关于武汉和师大的小故事

本文于2020年2月1日发布于“白芷丶”公众号。

呀哈哈~

一月二十九日,农历正月初五,晴。

今天应是半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太阳。

早上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换了颜色,整个世界像撕去了黑白滤镜,一改往日的铅灰。这个春节,总是有很强的虚幻感。没有节日的气氛,闻不到春天。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没有雷鸣,也找不到孝雄的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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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的时候,由于实习工作的缘故,跑遍了武汉很多的地方,南湖、东西湖、江夏、阳逻、蔡甸,还有光谷东。那时七号线、十一号线和二号线延长线还未开通,去南湖和光谷东总需要“地铁+公交+单车”等多项组合。如果说一座城市有一座城市的性格,那么武汉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暴躁,而这印象的得来首先在于武汉的交通。14年的时候,阮成发担任武汉市委书记,武汉的在建工地超过一万处,人们给这位书记上了“满城挖”的外号。是的,武汉,每天都不一样。永远能精准挖断水管(DN xxx号)的雄楚大道施工队,永远修建不完的光谷转盘,随处可见的施工隔离区、尘土、轰鸣声,整座城市像个噪音很高的大县城。大修大建时期的公共交通总很有问题,地铁很挤、公交很堵,似乎下午经过街道口,就没有不堵车的时候。曾无数次感叹过光谷站是这个世界上最挤的地铁站,周五下午的时候,大多数学校没有课程,光谷成了年轻人的天下,出地铁站的时候,基站过载,手机网络丢失,人群缓慢流动,挤过天桥或是地下通道,终于到达世界城,像是经历了一场战役。大四每周会有几次去光谷上课,公交到达鲁巷的时候就进入了龟速模式,见缝插针的私家车、电动车还有行人,夹杂着浓重的尾气缓慢前行。有时碰上易怒的司机,遇见塞车的情况,就是拉开窗户探出头骂,标准的武汉脏话。一声滴滴,之后是多米诺骨牌般绵长的滴滴,从鲁巷穿透到鲁磨路。然而我只能默默祈祷着他不要急停急刹,然后做好回程时卓刀泉段堵车的心理准备。地铁堵不了,但是会很挤,中南路、汉街,上下班的时候背的双肩包能被挤扁,噢,还有那令人嫌弃不忍握住的二号线的粉红色扶手。暴躁的不只是城市公交,还有校车。校车转过东二路口的时候,偶尔也能见到光谷司机的那一幕,还有神奇的“桂子山车神”,他的车会有特别的音乐,以及下盘山路时加速的神奇操作。

令人感到暴躁的还有大一大二时遇到的部分教务处老师,处理借教室事宜的、课程增补的,真让人怀疑人生,以至于我后来时常想,教师这个称谓为何泛化开来,教务处的许多老师只是行政工作人员,辅助教学活动并不教书,处事上亦常常成为反面教材,为何要称之为教师。

纵使武汉很暴躁已成为心中的刻板印象,仍庆幸在武汉和桂子山上遇到了太多新奇的事和善良的人。

课程与讲座

好像自带选课人品buff,大一大二抢课时总能选到很多的通选课。剑男老师的《中学语文名篇选讲》,讲《离骚》时谈到屈原的形象层累与其性别取向问题,谈到人教社编教参的问题,给我们开了一扇窗。有趣的是剑男老师四月末的时候说他要离开一阵子,六月九号回来,大家意会到老师是去参加高考命题。还有《中华文化史》,教材编者是冯天瑜老师,课堂上放了很多视频,服饰器物到文化,贯穿先秦到明清。险些翻车的是《影视艺术研究》,选课时以为上课看看电影就完事,结果电影片段没见几次,满是长篇累牍的影视理论,嗯,很符合课程名称,随堂考试时也很爆炸。有一门尔雅课是《逻辑与批判性思维》,线上课程是杨武金老师在人大的课程录播,里面讲到了很多有趣的小案例。还有一些欢乐的课程,《消费类电子产品参数解析》、《计算机组装与维护》,并不是因为课程内容有趣,而是听老师讲他们读书时的一些故事,286时代,自己焊主板,去广埠屯刷BIOS,他们是那时的PC玩家。非专业课中印象最深的是彭晓辉老师的《性科学概论》,这可能是桂子山上最热的一门课了。课程开在中午,那时和小伙伴从六号楼穿过人从众叕到七号楼,在贩卖机上买个小面包抢座位。彭老师通常会戴帽子,像个有趣的绅士。老师从翻译讲起,sex到sexual到sexuality,讲他们的合作方和他们的网站、他们的著作与译著,讲LGBT群体。性的生理学只占课程的一部分,更多的是性安全,性的心理学、社会学等内容,也是基于此,老师想将课程名称改为《性学概论》。课上还能感知到老师讲这门课十几年的说课功底,没有打结的地方,没有表达繁复之处,与台下听课老师或者提问的同学互动时的深厚感,在彭老师这里能体会到一个学者对于教与学的虔诚。

专业课程就比较神奇了,分流之前的杨选老师和陈仕中老师上课都比较有趣。房管的专业课程就很强,最开始时系主任讲《房地产经济学》,有一种无形的气场,不敢开小差,不敢轻易回答问题,生怕某个思维漏洞被直勾勾撕破。《建筑工程概论与识图》由戴璐老师主讲,是我们专业仅有的工科课程。戴璐老师很温柔,上课的时候语音和笔触,有底蕴和实力的感觉,黑板上的每一根线条,每一个建筑构件,清晰而美丽,她印制好识图所需的材料,发给我们练习,课堂上答疑解惑清晰明朗,冬天的时候,早晨第一节课,戴老师也会来得很早。戴老师的另一标志是她的白色小奥迪,老师会稍稍提前几分钟下课,在人流密集之前开着她的小奥迪从绝望坡下驶出东门。邓保同老师讲授《房地产法》、董利民老师讲授《城市经济学》,教材的编者亲自授课,甚至书上的许多案例是老师参与处理的,自然感觉更亲切。高炳华老师讲授《房地产估价》和《房地产市场营销》,他本人是房地产估价师和房地产经纪人学会资深会员,参与《房地产估价规范》的编写,担任房地产估价师执业资格考试命题组组长,配合他有趣的武汉话,讲起课来也是各种案例生动展示。现在想起,估价知识都忘了,但记得他上课的玩笑,他说柴强老师是估价届的权威,特意强调“地球人都知道”;他回忆在数学系的往事,回忆东区网球场还是鱼塘的时候,在里面钓鱼。邓院长讲授《房地产产权》,没有课本,少有形而上的概念介绍,多的是各种思辨性的问题,划拨土地的合资合作开发、城市车库的处理、教育用地性质,等等,从产权角度给我们剖析这些问题的方方面面和各解决措施的局限。院长的课,觉着上课认真听了,可以不用复习,果然,期末试卷没有任何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但是院长的课有个很严重的问题(当然这是我的问题 ),跟不上他的节奏,常常不能理解他的问题,像系主任的课一样,有一种高压气场。

课程之外有许多讲座,而且,交通便利。403艺术中心,类似于北京798,是城市工业绅士化的象征。403漫行书店偶尔会有讲座和见面会,在那里听过余秀华与魏天真老师的对话,光头魏天无老师在一旁拍照,诗人张执浩在台下当观众;有次牛奶咖啡的见面会在漫行,大家一起唱《明天你好》,唱《我不想说再见》,结束时要到了奶咖的签名,然后望向书店横梁上的“置身于伟大的风暴中”。15年的冬天在新传报告厅听过田媛老师的讲座,在报告厅的后排,貌似还没有座位,听桂子山网红老师讲她的恋爱史,她和先生彼此是初恋,还是异地恋,当初田媛老师去西安找他,学霸男票和她在图书馆自习,田媛老师就一个人玩了一下午字典。同一间报告厅,还听过王后雄老师的讲座,“如何成为一名优秀教师”,王老师在中学阶段的时候,同时讲授物理和化学,真的很猛,没错,就是《教材完全解读》和《重难点手册》系列主编——王后雄。有一年冬天还遇见了十里春风的冯唐,那时他还没有发明“中年油腻”这个词,他讲创业和写作,关于他,印象最深的是《万物生长》里关于眼光与水的论述。

1404、520与亚历山大科学院

1404是班级编号,房管1404正式成立于2016年2月16日。大四临近毕业时要排练毕业晚会节目,才猛然发觉自己当了很久的班长但没怎么参加过班级活动。第一次团日活动是和华科某给排水专业的联谊,那个周六有辅修的课程故没有参加,同样有辅修课程的团支Dr.Wang去了,据说对方的团支长得很像郑凯,我班很多女生成为了对方的小迷妹。此后的多项活动我都很边缘,辩论赛第三名,辩论队的同学负责全程,篮球赛拿了冠军,我只用负责送水和赛后领奖与拍照。分流后的第一个学期,某天下午系主任陈老师带我们去参观花山碧桂园的楼盘,据说是十年前拿的地,陈老师和她的老师聊天,我们一群小喽啰旁听,蜿蜒的别墅区,600㎡的精装大house,超级羡慕室内影院!我班的一大特点是比较和谐,在其他班为毕业论文选导师吵得不可开交班内撕逼时,我班云淡风轻。大四下某天还在世联上班,在年级群里因为人陪的事情“顶撞”了一下辅导员,然后前任年级主席跳了出来,大有开怼的架势。因为手头还有估价报告要编,暂时没有理会。我只觉得那是件小事,人生总有踩到大便的时候,只不过那次是马粪。下班回寝室才知道,微信、QQ还有微博已经开怼了,炮口对外,火力特别集中。后来听楠哥说一致对外是房管历来的传统,再后来小黄人帅达说16级的房管班也是一样。这大概就是,房管的磁场吧。其实,15年冬天专业分流的时候选房管好像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和王博士在佑铭打乒乓球,聊到了专业的事情,于是就,选择了房管,这个无意且草率的决定成就了长久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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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是大三开始宿舍的编号,房间没变,原本的宿舍编号是518。迎新系统开放的上午,还在做家教,没有抢到隔壁520的位置,不过捡到了518的最后一个漏。这个房间里有很多的因缘际会,不适合的人会走,对的人会来。翰笙是很神奇的人,理科僧,刚加上他QQ那会儿,他特喜欢转发各种说说和文章,空间里满是他的动态;明明是个理科僧,但是历史好得要命,卧谈会的时候,只觉得我是个假的文科生,学了那么多年的历史依旧无比贫乏。有一年平安夜是周五,图书馆闭关,教学楼因为考研封楼,我们俩一个单身狗一个异地狗,背着书包到处找自习室,并没有找到容身之处,最后决定凑光谷的热闹,好像就在那时,发现光谷有阿狸梦之城的线下店。16年夏天,武汉的大暴雨持续了很久很久,东四这栋据说建于文革时期的老楼要翻修,不忍西六的潮湿,在东四待到最后期限才搬。暴雨期间在yy楼上课,每天会被淋湿很多次,中午、晚上和荣荣在活动室自习吃饭,敲门暗号是“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大雨在七月七日晴,那天去了长沙。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三,门牌号改为了520,不久后荣荣搬了进来。和荣荣开了很多的卧谈会,有时候会很晚很晚,感谢翰笙梦中没有杀人。荣荣是真学霸,有很强的学者气,诗社社长,带我去参加他们的端午诗会和阳光码头的诗会,给我讲文院的故事。有次寒假前,下了大雪,路面是很厚的冰,和荣荣一路“小心地滑”到东门买回家的小礼物和周黑鸭,晚上在寝室看《鬼子来了》,继续开卧谈会。想念荣荣分享的木姜子酱和在活动室备考六级的时光。大四的时候跟荣荣开玩笑说他拿了最高的奖学金得承包我终身的周黑鸭,他宁死不从,然而去年暑假他来南图查古籍,主动带了周黑鸭并给了我第二张鼠标垫,还说要承包我终身所有的鼠标垫,这是我在2019年收到的最天荒地老的承诺。猴哥在最后的日子才搬进来,但猴哥就在隔壁,日常串门,他早已在我们寝室。大三的寒假前,猴哥就和我们一起去吃了海鲜自助,之后又有海底捞。猴哥给过我他在斯坦福和伯克利的明信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将伯克利的校徽贴在桌子上。教务长说猴哥是我的春原阳平,我也觉得是这样,是欢乐的猴哥呀。毕业后经常跟猴哥通电话,感谢猴哥的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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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科学院成立初衷是要建立一个学术组织,确实,群内也讨论过那么几次学术问题…偶然在北师大赵峥老师的《从爱因斯坦到霍金的宇宙》里听到爱因斯坦将其青年时期的学习小组命名为奥林匹亚科学院,为了气势上的对称,我们建立了亚历山大科学院。科学院创立之初有三位成员,研究部主任、教务长和院长。教务长和主任都是极其聪敏和善良的人,大概是,许多美好的品质,自然降临在她们身上。主任好像自带隐匿属性,经常联系不到其人,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但主任是学习带飞组长,高数、线代和概率论,以及万恶的会计学,没有她带飞我可能就挂科了。有次下课途中被辅导员的电话击中,问我房管班为什么没有报优秀班集体,当时有点惊愕,联系主任,主任说她忘了,当时想灭了她的心都有,但转念一想,这真的无所谓。有次女生节,陈峰老师临时有事来不了,我们就在教室自习,主任开始了她的精彩操作,和几个小伙伴一起临时组织节目,点名与唱歌,就这么简单活跃了一节课,真的,太强了!后来那年的男生节,班上仅有的几个男生也收到了主任领导下的关爱。教务长是美妆达人,据说以前微博有许多粉丝。最开始好像是康腾杯组队(cox)认识的,就莫名,熟络起来,后来都聚集到房管班。上辅修课的冬天,教务长推荐我看《Clannad》,并不太长的动漫,改变了我很多很多,自此,小汐成了我女儿的名字。和教务长组队参加了许多的比赛和活动,以及数不清的课程Pre,是可以无条件信任的队友。教务长是很认真细心的人,但她也有糊涂的时候,比如拍毕业照那天错过了清晨的闹钟~毕业论文答辩结束那晚,亚历山大科学院在高职聚集,就那样简单的坐着聊天,能聊很久很久,天南海北,后来在佑铭也是,约定毕业后有空去南京,逛夫子庙,在仙林看火立方。

Alexander academy of sciences,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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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

在武汉,便宜实惠的热干面可能在食堂。据说华科、武大有一块二和一块五的热干面,桂香园貌似也有,但忘了价钱。吃的最多的是东一二楼川南的热干面,热干面加鸡蛋不要辣,这可能是很多个去大厅值班、去汉街上班的早餐佳品。川南的窗口可以加酸豆角和香菜,简直美滋滋。也尝过外面蔡林记的热干面,感觉不行,抛开比学校贵很多的价格不说,口味是真的不行。其实第一次翰笙带我吃热干面,吃完有种想吐的感觉,热干面的麻酱,拌完真的很干,建议搭配豆浆。但后来看见很多同学课前边赶路边挑着热干面,就会发现它的魔力。

最好的鱼粉、肠粉、黄焖鸡也在食堂。肠粉在桂香园,独一份,大四那年有空缺,许多个傍晚在大厅值完班,不急着吃饭,六点多从桂中路漫步到桂香园,偶尔能看见邓院长。桂香园的肠粉很特别,不切开而是堆叠在一起,像一棵大白菜,鸡蛋火腿真的很便宜,绝妙的是小盘子里的汤汁,胜过在外面尝过的许多家。鱼粉在学子、东二和桂香园都有,桂香园人太多,学子的味道欠点,吃得最多的是东二的,二楼最左边的窗口,五谷鱼粉、番茄丸子、肉丝肉末还有肥肠,真的很好吃,量大而且价格只有外面的一半。博雅园的招牌自然是黄焖鸡了,貌似大四还有一波神奇操作,价格从14元/份降到13元/份,黄焖排骨、黄焖豆腐还是最喜欢黄焖鸡,同一家的牛肉锅仔也很棒。黄焖鸡通常需要排队,取号之后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还经常能被情侣秀一脸。博雅园的黄焖鸡里没有掺土豆,里面有粉条、千张和小白菜,自选辣酱,搭配的饭里面有小玉米粒,色香味俱全大概就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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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与宿舍区挨得近,而且一天之内貌似没有明确的供餐期,很多窗口会开很久,上午九十点和下午三四点去,都能遇到很多供餐的窗口,晚上九点之后也是。有时候晚上下课,会去山西巧媳妇吃面,还有东一和学子不麻不辣也不烫的麻辣烫。噢,还有东南门,小小的堕落街是食堂之外的美妙补充,一对浙江夫妻经营的小摊,炒粉炒面;徽州汤包的摊子还经营各色的粥,粥很好喝,汤包很好吃,跟老板套近乎说自己是安徽人大概率会被赠送一个汤包。还有对面的创意城,去过很多次的海底捞和胖哥俩肉蟹煲,鸡爪煲再加鸡爪真的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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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yi,第一次认识它是在线哥和洋葱的推送里,东十六楼下的它面临着搬迁倒闭的风险。初尝的是它的招牌熊猫奶盖,在东十六楼下的店里,拿之前先舔着脸喝一口是硬性规定,这对于我等钢铁直男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浓稠的奶盖搭配红茶,撒上奥利奥土(是兔子小姐给的名字),红茶快见底的时候拿勺子拌奶盖和奥利奥土吃,所以,严格来说,熊猫奶盖作为一款奶茶,它的精髓不在于喝时的口感而在于“吃”。后来Miyi搬到了东区小树林的二楼,依旧是小小的店面,积分卡和写满来自世界各地寄语的明信片,装饰着小小的房间,会有情侣聊天,有同学下五子棋。这段时间里,Miyi推出了他们的至高作品,周雪,完爆奈雪和喜茶的霸气芝士草莓和芝芝莓莓,周雪的热度超高,以至于下班回来再问的时候已经脱销。有时幸运能在下班之后买到,在学子吃完面,之后背上电脑去八号楼找个教室自习,和周雪一起默默看文献,会有深深的满足感。或许是桂子山上凝聚了太多的文艺气息,Miyi的很多款都是矫揉造作的名字,周雪之后推出了好芒和喜欢你,再加上不久前发现的夏紫,Miyi的总统山建成了。好雨知时节,好的茶也是这样,桂子山的春末夏初,周雪、好芒和喜欢你都是限季节的饮品。如今主店已移到国交四栋楼下,店主已经在华农武理开了分店,相信开遍武汉七校不是问题。Ps:Miyi东区店的小凳子上写着,大狗子!

新奇际遇

康腾大众评审

Cox,应该是本科时第一个参与的比赛队伍,取名来自小队第一次见面的地点,音乐学院一楼的小小咖啡厅。虽然康腾杯没有晋级,但有去决赛现场成为大众评委的一员,事实上连续三年都担任了康腾的大众评委,在武大人文馆看各路选手尽显风采。印象最深的是川大的队伍,真的太强了,在大多数队伍走常规路线时,川大队伍玩起了熊出没里的角色扮演,活脱脱将案例分析演成了幽默短剧。

东湖骑行、和王博士骑车

不知何时东湖建成了绿道,从武大东门延伸到磨山再贯通至华侨城。有天下午大家约着去骑车,有教务长和主任、霞姐、晨阳哥和磊哥,当时猴哥貌似忙着恋爱,不管电话里怎么催都不来。在绿道口,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们万能的Dr.Wang居然不会骑自行车,于是骑行增添了新的任务,让王博士学会骑车,一群人折腾一路,最后还是打车回去。不久后的某个晚间,去对面学校散步,九一二操场,就那么很短的一段时间,王博士学会了骑自行车!

猴哥带我们春游

应该是春天,或者春夏交接的时候,天气逐渐热起来。某个下午猴哥开上他的白色小奥迪,带我们去逛武汉动物园。就是一个很破的动物园,脏兮兮的大熊猫,跟鸭子差不多大的南极企鹅,还有各种鹦鹉。那天停留很久的地方是看大熊戏水和打架,消耗了手机不少内存。猴哥开车很稳的说,经过鹦鹉洲大桥,视野很棒,是大江大湖大武汉的既视感。记得戴璐老师在课堂上说: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Ps:猴哥的白色小奥迪和戴璐老师的是同款。

穿梭在市井之间

不喜欢待在寝室,向往在武汉街头不经意的瞬间发现特别的秘密。一个人去过很多地方。大一的某天下午去看黄鹤楼,不巧遇上黄鹤楼正在修缮,不想返程,没有去隔壁户部巷,而是向着江对岸走去。武汉长江大桥据说是苏联援建,路桥一体,汽车道下是火车道,再下方是轮渡码头。从武昌走到汉阳,大桥人行道的围栏扶手上有很多涂鸦和充满非主流气息的中二文字,不清楚写下之人那时的年岁与内心独白。大三的暑假,白天会在大厅自习,傍晚时分会骑车出去走走,并不太远,十几公里有时几十公里,珞珈山下遇见在方格砖上拿毛笔蘸水练字的老爷爷;在狮子山下的国家重点实验室和试验田留下足迹,拍照,想象着里面科学家的生活,投下一个理科白痴的敬佩;武汉植物园旁南望山下的街道,夜晚的时候,能看到东湖绿道长长的路灯带,湖心的灯火能延伸很远。票圈里某位学长清晨排长队去粮道街给未婚妻买早点,配图里有诱人的味道,顿生疑惑,有了一探究竟的动力。在世联上班的时候,有天看房的单子安排在清晨,六点多到客户家,处理完后发现不远处就是粮道街,有了“过早”的想法,已经忘了点的是什么,大概是很油腻的高级烧麦,真的有很多人排队,就这样,顺利打卡。

我的秘密基地

桂子山真的太挤了,自习室真的不多,但每个人仍能找到自己的去处,有的人成为了图书馆的雕塑、有的人是教学楼自习室的灵魂,还有很多人在食堂备考,而我有两处秘密基地。很多个期末,整理完考试资料,需要找个背书的地方。图书馆四楼靠近研讨室的电梯间成了我的第一个秘密基地,在这里,背过很多的资料,印象最深的是昏天黑地的《房地产法》。秘密基地二在学生事务大厅的四楼,那时候在大厅值班,非排班的半天就会在大厅楼上背书,很小的地方,是模联门口的平台。大多数人进文华公书林去大厅办理业务只会上三楼,于是四楼的平台就成了无人打扰的安静之所。

承包樱花城堡

“在武大看一场人流,是每一朵樱花的梦想”。三四月份的武大真的很美很挤。遗憾在武汉四年,没有正经看一场樱花,翰笙那么宅都和虎哥走网上预约渠道看了一次。但命运总有不期而遇的时刻。有次辅修课调课,上课地址从信息学部换到法学院,于是需要早起穿越大半个武大去上课,顺着梅园二路,大约七点多的时候到达武大公管院与行政楼的交叉口,路旁是大片的樱花,没有行人没有车辆,花期只见花不见叶,满目唯美。这大概是对早起的完美馈赠。


诚然武汉是一座并不温柔的城市,然而这座有着一千一百万人口的城市,用他独有的方式给在那里停留过的每一个人诉说着他的性格与往事,然后共同塑造历史。最近的魔幻时空里,人们对热干面寄予希望,歌里唱“街道口的风”,汉街和琴台,一个个熟悉的地名划过,我才明白,真实感是武汉给我的最重要的东西。

想三四月有空的时候,去武大正正经经看一场樱花;想念初夏我的周雪、喜欢你和好芒;还有,一定要去坐至今未成行的轮渡。

世界你听见了吗?


微信公众号原文:

https://mp.weixin.qq.com/s/nimuDoXljdXc8YW9_pp6ZQ


关于武汉和师大的小故事
https://yuzhang.net/2022/03/20/关于武汉和师大的小故事/
作者
Yu Zhang
发布于
2022年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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